公義? Pt. 1-《 Making a Murderer 1 & 2》 文 / 李衍蒨
大約於10月中,Netflix播出了兩年前在外國瘋魔一時的紀錄片續集,Making a Murderer 2。由於第二集是以第一集的案件發展為基礎延續下去,詳情必須要觀眾自行收看Making a Murderer。但簡單來說,故事的主角Steven Avery (下稱SA),一名來自威斯康辛州的男子,在2005年被控告殺害了一名名為Teresa Halbach (下稱TH)的女子,並於2007年正式檢控及判刑。其實在此之前,於1985年SA亦同樣被控強姦及企圖謀殺,終於在18年後(即2003年撤銷控罪)。而Making a Murderer(第一季)追隨了整個審訊過程,2005年有關TH一案,除了SA被控外,當時SA的少年外甥Brandon Dassey (下稱BD)亦同樣被控協助犯案等罪名。有一點要注意的是,BD是有輕度弱智的16歲青年,理應是以少年犯的處理手法及在審訊時必須有監護人在場。可惜的是,於庭上公開的所有影片,都沒有看到在盤問時有監護人在場。在第一集的結尾,BD及SA都分別成功被控,並且已經在裡面度過了超過10年的光景。而在審訊後段,雙方的律師都不聽提出兩人都不被收到公平對待,違反了美國憲法。

時隔兩年,續集推出!SA已經換了全美擁有最高紀錄成功推翻原有判決,協助清白者離開監獄的大狀Kathleen Zellner (KZ)。她在第二季按照警方所監控的所有線索及推測,自行重新重演一次,並聘請了額外的法證、法醫科專家,去審查到底警方所監控SA的證據是否屬實。而,在重演多次後發現警方的故事,要不就跟線索不吻合,要不就不合符科學。因此,她有理由相信,當中所謂的重要線索都是後加上去,甚至被誣捏的。而,當中她更以Brady Violation提出部分呈請。美國憲法的Brady Violation是指出,對方沒有按照規定將所有有關甚至無罪證據(exculpatory evidence),導致被告的受到不公平審訊對待。
另一邊廂,BD的律師同樣以違反憲法的Habeas Corpus去提出呈請。簡單來說,這是用來指出有關BD的審訊、盤問都是不合符憲法規定。注意的是,於1996年當時美國總統克林頓簽署了AEDPA (The Antiterrorism and Effective Death Penalty Act of 1996)。此舉令到成功的Habeas Corpus案例少之又少,而BD則於2016年成功於Habeas Corpus推翻控罪。可惜的是時任檢控官不停上訴。
線索方面的不合理這邊就先不討論,因為變成劇透!說實話,這套紀錄片會讓人越看越氣憤,越看越不明白為什麼此等不公義會存在於這世界上。當中牽涉的證據甚至證供都有漏洞,偏偏當時的監控官Ken Kraz (下稱KK)覺得完全無問題。他沒有職業道德的解讀,可以詳細在分析另外一套紀錄片The Innocent Man時看到。